詩詞賞析杜荀鶴5篇
杜荀鶴出身寒微,曾數(shù)次上長安應考,不第還山。當黃巢起義軍席卷山東、河南一帶時,他又從長安回家。從此“一入煙蘿十五年”(《亂后出山逢高員外》),過著“文章甘世薄,耕種喜山肥”(《亂后山中作》)的生活。溫為他送名禮部,得中大順二年(891)第八名進士(《鑒誡錄》)。得第后次年,因政局動亂,復還舊山,田頵在宣州,很重視他,用為從事。下面小編就和大家分享詩詞賞析杜荀鶴,來欣賞一下吧。
涇溪
朝代:唐朝|作者:杜荀鶴
涇溪石險人兢慎,終歲不聞傾覆人。
卻是平流無石處,時時聞說有沉淪。
《涇溪》是唐代詩人杜荀鶴(一作羅隱)創(chuàng)作的一首哲理詩。此詩寫了急流險灘之處鮮有船只傾覆沉沒而水流緩慢之處卻常有船只傾覆沉沒的反?,F(xiàn)象。全詩通過比喻手法來總結(jié)教訓,景物中寓哲理,理析得透徹,包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和精妙的生命辯證,給人以居安要思危、處盈要慮虧的告誡。
閩中秋思
朝代:唐朝|作者:杜荀鶴
雨勻紫菊叢叢色,風弄紅蕉葉葉聲。
北畔是山南畔海,只堪圖畫不堪行。
“雨勻紫菊叢叢色,風弄紅蕉葉葉聲。”詩的開篇,即寫閩中秋景。詩人以極為細膩的筆觸,以雨中紫菊的艷麗色彩和風里紅蕉的清脆樂音,新鮮生動地寫出了南國特點。前句的一個“勻”字,極準確地勾畫出雨的細密,雨的輕柔。在那動人的叢叢紫菊前,雨是那樣的溫情而善解花意,是它,將那大片大片的紫菊之色,浸淫得濃淡均勻,讓人賞心悅目;而后句的“弄”字,則以擬人的手法將“風”人格化。閉著眼想想,風吹紅蕉,蕉葉聲聲有韻,這該是怎么的一種情致。這樣的一幅聲色俱備的圖畫,是很容易讓人陶醉的。
接下來的三、四兩句,詩人有意地拓開一筆,將筆觸延伸到人們的目力的盡處:“北畔是山南畔?!保娋淇此茦O為平實,卻高度地概括出閩中的地勢:北邊是山,山道彎彎;南邊是海,海浪滔滔。風景美妙得可以入畫,可以為詩,可以作為旁觀者興奮地指手畫腳,可是,真的走馬行船卻實在不易。于是,便有了結(jié)句的“只堪圖畫不堪行”。這不僅是詩人由衷地慨嘆,也是全詩旨意之所在。
詩為詩人客中之作,描摹的也是客地之美景,而透過這些“紫”、“紅”的耀眼色彩,透過那些音韻和諧的聲響,不難發(fā)現(xiàn),詩人抒寫的,原來是濃濃的思鄉(xiāng)情懷,詩人筆下的景色,也都不知覺地印上了深深的鄉(xiāng)愁的印記。于是,“菊”也好,“蕉”也好,乃至那“山”,那“?!保汲蔀樵娙艘环N情感的載體,成為詩人以景抒情的絕佳選擇。這就是所謂“雖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之意了。
詩人跋涉異鄉(xiāng),旅途艱辛,又恰逢秋日,慨然而萌懷鄉(xiāng)之感,則成為一種必然??稍娙嗽谠娭?,卻有意識地不直接言明,而是將極和諧的風景與不堪行走的矛盾娓娓地道出,從而形成強烈的對比,借此,含蓄地表達出詩人緣于內(nèi)心深處的隱痛。于是,一種叫作“鄉(xiāng)愁”的東西,也就隱逸于其中,彌漫于其中。
小松
朝代:唐朝|作者:杜荀鶴
自小刺頭深草里,而今漸覺出蓬蒿。
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小松》借松寫人,托物諷喻,寓意深長。
松,樹木中的英雄、勇士。數(shù)九寒天,百草枯萎,萬木凋零,而它卻蒼翠凌云,頂風抗雪,泰然自若。然而凌云巨松是由剛出土的小松成長起來的。小松雖小,即已顯露出必將“凌云”的苗頭?!缎∷伞非皟删?,生動地刻畫出這一特點。
“自小刺頭深草里”——小松剛出土,的確小得可憐,路邊野草都比它高,以至被掩沒在“深草里”。但它雖小而并不弱,在“深草”的包圍中,它不低頭,而是“刺頭”——那長滿松針的頭,又直又硬,一個勁地向上沖刺,銳不可當。那些弱不禁風的小草是不能和它相匹敵的?!按填^”的“刺”,一字千鈞,不但準確地勾勒出小松外形的特點,而且把小松堅強不屈的性格、勇敢戰(zhàn)斗的精神,活脫脫地勾畫出來了。一個“刺”字,顯示出小松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它的“小”,只是暫時的,相對的,隨著時間的推進,它必然由小轉(zhuǎn)大。不是么?——
“而今漸覺出蓬蒿?!迸钶?,即蓬草、蒿草,草類中長得較高者。小松原先被百草踩在腳底下,可現(xiàn)在它已超出蓬蒿的高度;其他的草當然更不在話下。這個“出”字用得精當,不僅顯示了小松由小轉(zhuǎn)大、發(fā)展變化的情景,而且在結(jié)構(gòu)上也起了承前啟后的作用:“出”是“刺”的必然結(jié)果,也是未來“凌云”的先兆。事物發(fā)展總是循序漸進,不可能一步登天,故小松從“刺頭深草里”到“出蓬蒿”,只能“漸覺”?!皾u覺”說得既有分寸,又很含蓄。是誰“漸覺”的呢?只有關(guān)心、愛護小松的人,時時觀察、比較,才能“漸覺”;至于那些不關(guān)心小松成長的人,視而不見,哪能談得上“漸覺”呢?故作者筆鋒一轉(zhuǎn),發(fā)出深深的慨嘆:
“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這里連說兩個“凌云”,前一個指小松,后一個指大松。大松“凌云”,已成事實,稱贊它高,并不說明有眼力,也無多大意義。小松尚幼小,和小草一樣貌不驚人,如能識別出它就是“凌云木”,而加以愛護、培養(yǎng),那才是有識見,才有意義。然而時俗之人所缺少的正是這個“識”字,故詩人感嘆道:眼光短淺的“時人”,是不會把小松看成是棟梁之材的,有多少小松,由于“時人不識”,而被摧殘、被砍殺啊!這些小松,和韓愈筆下“駢死于槽櫪之間”的千里馬,不是遭到同樣悲慘的命運嗎?
杜荀鶴出身寒微,雖然年青時就才華畢露,但由于“帝里無相識”(《辭九江李郎中入關(guān)》),以至屢試不中,報國無門,一生潦倒。埋沒深草里的“小松”,不也正是詩人的自我寫照?
再經(jīng)胡城縣
朝代:唐朝|作者:杜荀鶴
去歲曾經(jīng)此縣城,縣民無口不冤聲。
今來縣宰加朱紱,便是生靈血染成。
題目是“再經(jīng)胡城縣”,詩人自然會由“再經(jīng)”而想到“初經(jīng)”。寫“初經(jīng)”的見聞,只從縣民方面落墨,未提縣宰;寫“再經(jīng)”的見聞,只從縣宰方面著筆,未提縣民,這就留下了廣闊的想象余地。如果聽信封建統(tǒng)治階級所謂“愛民如子”之類的自我標榜,那么讀到“縣民無口不冤聲”,只能設想那“冤”來自別的方面,而不會與縣宰聯(lián)系起來;至于縣宰呢,作為縣民的“父母官”,必然在為縣民伸冤而奔走號呼。讀到“今來縣宰加朱紱”,也準以為“縣宰”由于為縣民伸冤而得到了上司的嘉獎,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詩人在寫了“初經(jīng)”與“再經(jīng)”的見聞之后,卻對縣宰的“朱紱”作出了“便是生靈血染成”的判斷,這真是石破天驚,匪夷所思。
結(jié)句引滿而發(fā),對統(tǒng)治者的揭露與鞭撻不留余地,這與常見的含蓄風格迥乎不同。但就藝術(shù)表現(xiàn)而言,詩中卻仍然有含而不露的東西在,因而也有余味可尋?!翱h民無口不冤聲”既然是“去歲”的見聞,那么縣民喊的是什么冤以及喊冤的結(jié)果如何,詩人當然記憶猶新,但沒有明寫??h宰加朱紱“既然是“今來”的見聞,那么這和縣民喊冤的結(jié)果有什么聯(lián)系,詩人當然很清楚,但也沒有明寫。而這沒有明寫的一切,這就造成了懸念。最后,詩人才把縣宰的朱紱和縣民的鮮血這兩種顏色相同而性質(zhì)相反的事物出人意外地結(jié)合在一起,寫出了驚心動魄的結(jié)句。詩人沒有明寫的一切,就都見于言外,獲得了強烈的藝術(shù)效果??h宰未加朱紱之時,權(quán)勢還不夠大,腰桿還不夠硬,卻已經(jīng)逼得“縣民無口不冤聲”;如今因屠殺冤民而贏得了上級的嘉獎,加了朱紱,嘗到了甜頭,權(quán)勢更大,腰桿更硬,他又將干些什么,詩人也沒有明寫,然而弦外有音,有很強的震撼力。
全詩構(gòu)思巧妙,詩人描寫了他兩次路過胡城縣的見聞,把這兩次見聞寫進詩中,構(gòu)成對比,使主題更加鮮明醒目,這一對比,使人們清楚地看到朝廷的忠奸不分,官吏殘暴無恥。害民的官吏反而高升了,封建社會的本質(zhì)就在這對比中表現(xiàn)出來了。這首詩對后世的影響很大,清末的劉鶚在長篇小說《老殘游記》中,寫山東巡撫玉賢因害民升官的詩句“血染頂珠紅”便是從這首詩的最后一句脫化而出的。
秋日山中寄李處士
朝代:唐朝|作者:杜荀鶴
吾輩道何窮,寒山細雨中。
兒童書懶讀,果栗樹將空。
言論關(guān)時務,篇章見國風。
升平猶可用,應不廢為公。
《秋日山中寄李處士》是唐代詩人杜荀鶴所作的詩詞之一。這首詩體現(xiàn)了他希望繼承《詩經(jīng)》現(xiàn)實主義傳統(tǒng)的理想。作者借此詩諷諭和裨補社會的弊廢闕失,希望對世人能有一種教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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