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化效果的文學語言,陌生化在文學中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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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語言具有一種陌生化特征,陌生化一詞是什么?
陌生化一詞,是形式主義文論的一個重要概念。陌生化一詞,是俄國形式主義文論的一個重要概念。
從形式安排角度看,文學語言具有一種陌生化特征。
第一,文學語言是對普通語言的改造和違背。
所謂陌生化語言是和自動化語言相對而言的。日常生活中的語言由于經(jīng)常按照大家習以為常的方式來使用,不再有新鮮感也無法激起人們對它所描繪事件的強烈感受,人們對這種語言的反應也成了一種自動化的反應。
文學語言總是要改造或違背已經(jīng)定型的種種話語,呈現(xiàn)出一種與普通語言迥然不同的形態(tài)。通過語言的處理造成讀者的新鮮感受。
第二,文學語言是生命體驗的獨特形式。
文學語言是一種強化感受的語言形式,陌生化在于通過語言形式創(chuàng)生不同于習慣感受的經(jīng)驗,也就是說,文學語言的陌生化是一種獨特的生命體驗形式。文學語言的陌生化特點也就體現(xiàn)為文學語言總是這樣一種體驗和語言相互融合的獨特存在。
文學陌生化:文學理論術語俄國形式主義文論的核心概念。
代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指的是不用習見的“稱謂”,作者或人物似乎都未見過此事物,不得不以陌生的眼光如實地描寫它,結果消解了“套板反應”,進而使讀者產(chǎn)生新奇感。具體如陌生化的語言及敘述的跳動。
文藝理論當中的“文學語言的陌生化”是什么意思
文學語言的陌生化主要是打破語言規(guī)范,并對日常語言進行扭曲、變形,更好地表現(xiàn)作家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非理性成分的情感活動,從而增強文學作品的審美價值.一般來說,文學語言的陌生化問題可以從語言、語義、語法等三個方面來考察.
把熟悉的東西變成不熟悉的東西。陌生化:非指稱性的語言。陌生化與自動化相對,自動化:大家熟悉的語言,非自動化。摻入陌生化的語言。如張賢亮的《綠化樹》把性的過程非性化,摻入陌生化論。曹雪芹寫劉姥姥看掛鐘,都是此類。
陌生化主要是從讀者的閱讀效果來說的,指文學語言組織的新奇或反常特性。語言的陌生化并不只是為著新奇,而是通過新奇使人對生活的漠然或麻木狀態(tài)中驚醒起來,感奮起來,“恢復對生活的感覺”所以,語言的“陌生化”是為著使讀者產(chǎn)生新鮮的體驗。
文學語言的審美特征具體表現(xiàn)為陌生化,語境化和什么化
“陌生化”理論,是20世紀初俄國形式主義理論的代表,領軍人物為什克羅夫斯基。其觀點認為文學語言是日常語言陌生化的結果,是“文學性”的具體體現(xiàn),甚至認為文學的“文學性”只存在于這種藝術處理過的語言中。這種文學性就是陌生化語言本身的看法,顯然有些片面。但他們對陌生化語言藝術表現(xiàn)力的強調(diào),是值得充分肯定的,因為,陌生化語言與日常語言不同,它以反常的形式出現(xiàn),能產(chǎn)生出特別的美學效果。
一、“陌生化”:審美的一個基本原則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語言何以能使文學成為文學,俄國形式主義者說是語言美使之然,并提出“文學研究的主題不是籠統(tǒng)的文學,而是‘文學性’,就是使一部作品成為文學的東西?!边@里的“文學性”就是指語言的審美功能,它與“陌生化”原則密切相關。例“斜陽在那口大魚缸邊/爬著,看見一只火紅的魚/吞一?;疑男∈印!保?0后作者高粲)這句詩美在敘述角度的新奇,用魚的視角來看太陽。太陽爬在魚缸邊。并且透過缸里的水太陽成了小石子。這樣把現(xiàn)實中的太陽“異化”,好象從來沒有見過,這就是“陌生化”手法。如果我們照直說,斜陽照在魚缸,小魚變成了紅色,就沒有這種新穎感,而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這種把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的事物,用一種偏離或反常方式表達出來,從而引起人們注意的手法,就是“陌生化”。在美學理論中又叫“距離產(chǎn)生美”,用于此種手法的語言我們稱為陌生化語言,即文學性語言。陌生化為什么會產(chǎn)生美?對此英國著名詩人柯勒律治解釋說:給日常事物以新奇的魅力,通過喚起人們對習慣的麻木性的注意,引導他去觀察眼前世界的美麗和驚人的事物,以激起一種類似超自然的感覺;世界本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可是由于太熟悉和自私的牽掛的翳蔽,我們視若無睹、聽若罔聞,雖有心靈,卻對它既不感覺,也不理解。
對“陌生化”原則的表述,德國戲劇家布萊希特界定為“間離效果”,而中國在審美理念中則是“化腐朽為神奇”,意思都是強調(diào)美是一種不同凡俗的陌生的東西。
二、文學語言陌生化的審美特征
陌生化理論對文學審美有著重要意義。就文學語言的“自主性”特點看,其陌生化審美特征主要表現(xiàn)為語言意象的可感性、語言組合的超常性、語言體驗的新奇性等方面。
1、語言意象的可感性
審美對象總是依存于感性之中。文學語言的可感性首先來自對語符的直覺,接受者通過對語符的視覺直觀,產(chǎn)生感性的審美效應。因此,陌生化語言十分重視文學語言的直觀可感,較為常見的手法就是,在描寫一個事物時,不用指稱、識別的方法,而用一種非指稱。仿佛是第一次見到這事物而不得不進行描寫的方法。什克洛夫斯基舉例說:“列夫·托爾斯泰的作品中的陌生化的手法,就是他不直呼事物的名稱,而是描繪事物,仿佛他第一次見到這種事物一樣;他對待每一事件都仿佛是第一次發(fā)生的事件;而且他在描寫事物時,不是使用一般用于這一事物各個部分的名稱,而是借用描寫其它事物相應部分所使用的詞?!边@種非指稱性、非識別性的對事物原本形態(tài)的描寫方式,在文學作家那里稱為是可以“看”的語言,“在文學創(chuàng)作活動中,文學家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看’,沒有放棄語言的這一原始特點?!薄八軌颉吹健麑懙囊磺校褪恰粗鴮懙摹?。這種可以‘看’的語言,就是一種最原始的直接狀態(tài)的語言,它保存了詩意的原初本性,因而,也最能體現(xiàn)文學語言的形象性特征。如廚師的菜譜中一碟涼菜,兩個去殼的松花皮蛋被稱為“小二黑結婚”;一個冷盤,被切碎的豬耳朵和豬舌頭被叫作“悄悄話”。這些頗有“文學性”的菜名,因其生動的能指使其充滿了審美趣味,使我們暫時忘掉了由所指引起的食欲感。品味這有意味的菜名,可視可感的語言意象直奔眼底。它充滿了生活情趣,令人忍俊不禁,使人耳目一新,印象深刻。這說明,正是非指稱性語言對語言自身的言說,才使得人們由對語言意圖的理性認知轉向對語言自身感性的感受、體驗,才使得此時的語言充滿吸引力。因為,它淡化了語言的所指意義,人的經(jīng)驗世界由此而心靈化,人們在感受語言客體的同時,也領悟到了藏匿在語符中的言外之意,并由此產(chǎn)生出不盡的美感享受。語言的藝術性由此而生,陌生化語言的文學性因此而來。
2、語言組合的超常性
超常性是指陌生化語言因自身的整體性結構,通過語詞的內(nèi)存和張力,打破一般語言線型排列的組合方式,使語意變得靈活生動、豐富多彩。又因其有違常理,使語言產(chǎn)生出一種阻拒性,于是形成一種“有意味的形式”。其實,我國老子早在幾千年前就認為,“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他看到了語言的超常組合與語言的審美之間存在一種必然聯(lián)系。著名美學家伊格爾頓認為,“文學語言不同于其他表述形式的地方就在于,它以各種方式使普通語言‘變形’。在文學技巧的壓力下,普通語言被強化、濃縮、扭曲、套疊、拖長、顛倒。語言‘變得疏遠’,由于這種疏遠作用,使日常生活突然變得陌生了?!边@里的使普通語言“變形”、“變得疏遠”,就是強調(diào)語言組合的超常性。因為只有“變形”和“疏遠”后的語言,才使“熟悉”變得“陌生”,進而引發(fā)了審美者好奇與體驗的欲望。中國古代詩人深得陌生化語言超常組合的精髓,詩詞中常有新穎奇特的“佳句”。如“雨過柳頭云氣濕,風來花底鳥聲香”、“月涼夢破雞聲白,楓霽煙醒鳥話紅”等詩句,“從形式邏輯的角度看,這些詩句都是不顧概念內(nèi)涵的瘋話。但從詩歌的角度看,它們卻不失為有景色,有情致的好詩。”也就是說,語言的變異組合,雖超越了經(jīng)驗事實的限制,卻因此傳遞出新的審美信息,叫人從中品味到含蓄蘊藉的詩意,獲得充分的審美滿足。從信息論的角度看,語符的排列組合越超常其信息量越大,則解釋的不確定性程度越高,其吸引力也就越強。從接受美學的角度看,讀者的期待視野是由定向期待與創(chuàng)新期待共同構成,二者相反相成對立統(tǒng)一,為了求新求異,在閱讀中讀者自然渴望打破定向期待,產(chǎn)生一種“陌生”的審美心理。因此,在那些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中,特別是現(xiàn)代新潮作品,作者十分注意利用語言超常組合的效果,制造審美心理距離,形成陌生化語言。讀者由此獲得一種嶄新的語言感覺,同時也留下無限延宕的審美韻致。
3、語言表現(xiàn)的體驗性
有這樣兩句話:“我在樹下等?!?,“我的等待是一棵樹”。從它們所表達的等待的意思來說,每個人都能讀懂。但是,就人的審美體驗而言,很明顯第二句更容易抓住讀者的心,更能引起一種詩意的聯(lián)想和美感。它把我們對等待的表達陌生化了。所謂體驗性,是指語言中所蘊含的審美主體的知覺、情感、想象等心理因素。古人曰“言為心聲”,語言決不是文學的簡單物質(zhì)外殼,而是文學的直接存在,它與人的內(nèi)心體驗、思想感情緊密相關。由于陌生化看重語言的獨立價值,這就很容易給人一種誤解,認為語言遠離現(xiàn)實與人的感受。其實不然,陌生化語言無意否認語詞形式與現(xiàn)實之間千絲萬縷的必然聯(lián)系,所不同的是,陌生化語言在彰顯“自己的力量和自身價值”的同時,也以獨特的方式表現(xiàn)出語言與現(xiàn)實的關系。那就是,要求用新的形式言說新的感覺體驗,使日常熟悉的、俯拾即是的事物變成一種特殊的意料之外的事物,并創(chuàng)造出一種對客體從未有過的審美感受,而不是理性認知。王安憶頗有體會地說,“要實現(xiàn)陌生化,不僅要有感受的‘新’,體驗的‘新’,還要有語言的‘新’,陌生化是以感受與體驗為基礎,以語言與修辭為手段?!边@說明,語言的體驗性審美價值在于,它能把作家內(nèi)心深處獨特審美體驗,用恰當形式妥帖地表現(xiàn)出來,并通過新穎的語言句式,在想象中讓人體會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美感。例如“她們的聲音都很光滑,讓瞎子想到自己捧起碗時的感覺?!保ㄓ嗳A《往事如煙》)“遠處一頁風帆,正慢慢吻過來,間常聽到鴿哨,輕輕明麗的天空與抒情地滑過去?!保ê瘟ァ兑幌θ拧罚肮丰坦庵_聳起肩膀在楓楊樹的黃泥大道上匆匆奔走,四處螢火流曳,枯草與樹葉在風里低空飛行,黑黝黝無限伸展的稻田旋著神秘潛流,浮起狗崽輕盈的身子象浮起一條逃亡的小魚。月光如水一齊漂浮?!保ㄌK童《1934年逃亡》)這些句子獨特、新奇,感染力極大,有著很強的表現(xiàn)力。聲音的圓潤,用失明人捧起光滑的碗的感覺來表現(xiàn);風帆在水上的慢行,猶如情人溫柔的吻;鴿哨抒情地滑過,讓聽覺與觸覺換位;在空曠的月夜中疾行,人好似漂浮在水上的小魚,巧妙地化用了,“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的意境,給人一種綿綿不絕的情趣。這樣的語言不僅增加了讀者感知的難度,延長了感知時間,同時使人在反復體味中的獲得一種審美效果。難怪現(xiàn)在流行說,舊式小說讀故事,新式小說讀句式。這是因為,新穎的句式能更多使人的關注語言,品味語言,并從中領悟那種只可意會的美學韻味。同時也充分顯示了陌生化語言自主性的迷人魅力。